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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几乎岔气!身子软软的瘫在沙发中,笑得泪水都流了出来:"真奇怪,你们可以留一手,我为什么不可以?松的体内某处隐藏着某种程序,那个程序只有当以正常途径取出亚当芯片后再次被启动时才会开始生效!它会自动检测现有数据,如果没有我陈松罗的密码在里面,就算被放回去的是真正的芯片,也依然会重新复写我所写的亚当数据,完完整整的复写,所以,到最后,被你们重新改写的载体依然变回了那个只有我能控制的松。"

讽刺吗?可笑吗?如果高层在我死后才发现这个事实,会不会气得吐血撞墙呢?松是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那如同真人般的身躯只有我才能驱动!他是我的!既使我的生命已经结束,灵魂已经消殆,也绝不能让松变成他人的傀儡!

崔岭默然的看着我,大概意外我的狡猾与预见,然后轻叹一口气:"不论怎样,目前松的的确确令军方很头痛我们已经关闭了他的目测系统,结果却使得他自动启动热源透视系统,直奔数个武力集中的兵营。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武器,而且最强劲的攻击也不会受到损伤,我们已经束手无措了。他现在仿佛在执行什么命令一般,大肆破坏着军力设备,据军方估计,也许是程序紊乱时无意间触动了摧毁系统,所以才会这样没用特定目标的逐一破坏。"

我咯咯的笑着,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自食恶果的典型!而更好笑的是,他们居然又回来求我为他们善后了,呵呵!

"半个小时前他忽然停止了进攻,一度消失,可是十分钟前又忽然出现,这次则避开了散布的军力,直接向中枢地带前进。"

"他被重新启动了多久?"

"已经超过十二小时。"

果然重写程序大致需要十二个小时,适才失控的进攻系统已经修复,所以他停止了攻击。可是十分钟前的松,又为什么要向这里前进呢?按理说他应该当即发析出现有局势的不利,从而选择撤退才对啊是什么,在吸引着他的前进?

他的目测系统已经被破坏了吗?所以现在的松应该不会被任何外在的东西所迷惑,唯一追寻的就只有热源与磁场向中枢前进?这里有什么能令他违反逻辑判断所下的指令而不顾一切吗?

有吗?

不祥的预感,慢慢、慢慢涌起

"看您的表情应该大体猜到了,"崔岭毫不意外我脸部的变化,他将显示屏又切换到另一段录像上,缓缓道:"这是五分钟前传来的图像。"

屏幕上的少年,眼眶的部位已经明显被外力损坏,我设计的那套过于逼真的伪装令他的脸上流下骇人的血渍,那看似暴裂的瞳孔下,显露出两个闪动的光点,颜色已经呈警示状,表明它的功用已经作废。这样的他,令人觉得仿佛从地狱深处爬上的幽灵,恶魔赋予的生命躯动着已经死去的肉体

他将一个士兵高高举起,毫不留情的制住他的咽喉,两根拇指抵住那人的脖筋处,恰到好处的令他痛苦又不会死亡不愧是我输入了所有格斗技巧与人体构造弱点的完美结合

"把罗交出来"

透过显示屏,有些迟缓的声音坚定的诉说着这句话

从整个基地几千个生命热源中,你依然分辩出我的存在吗?

"你们要我做什么?"

你不该来的罗原本你可以重新开始的重新开始

"希望您可以指挥军方的行动,毕竟只有您知道他的弱点。"

看着屏幕中的松放下那个士兵,继续前进,我淡淡的笑了起来:"我不会跟你们合作的,是你们启动了他,自然要承担后果。"

崔岭怔了一下,深深的皱起了眉,沉声道:"教授,您已经试了那么多回了,还不明白吗?"

我咯咯的笑着:"当然太清楚了"

我将袖口捋起,露出胳膊,淡淡道:"请便吧,不过我还是想抵抗一次真正的最后一次"

崔岭轻轻叹一口气,轻轻的击了下掌,门随即打开,几个军医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中拿有一根针管。他们走到我的面前,将那透明的液体注入我的体内,大概是安定吧,才推了一半时我就已经昏昏欲睡,强眨了几个眼睛,看着屏幕那端的松的背影,苦涩的笑着。

松我们再赌最后一把好吗?

第二十章

当我睁开眼睛时,唯一看到的只是一个圆形的金属屋,光滑、浑然一体,仿佛找不到半点缝隙。我怔了半天,忽然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慌忙站起,往前跑了几步后蓦然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痛得我后退数步,手摸索了一下,这才发现前方是一处完全透明的隔离罩。手摸了一圈,终于确定我是在一个圆形的、十多平方米的圆形隔离罩中。罩中放着一个小沙发,一台小电视,甚至还有个小冰箱,里面有食物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