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宁静静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再次望向紧锁的门把手,随后把目光落到陆云言身上,不再说话。
少年穿的是陆云言不要了的旧睡衣,暗蓝色都洗得泛白,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大半嶙峋锁骨。
宋延宁头发长了好多,垂到后背,额前的刘海有些遮挡眼眸。
孱弱纤细的少年坐在床上,静静的望着陆云言,眼眸里失了魂魄般死寂,嘴唇苍白得让人心疼。
宋延宁就这么静静的望向陆云言,像个失了魂灵的琉璃。
陆云言低着头摩挲着手里的打火机,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我原本不想这样对你,宋延宁,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打陆云欢的主意。”
宋延宁不再看他,扭头望向窗外。
窗外天光璀璨,华枝春满。
可这窗内,十一年荒唐,苦不堪言。
宋延宁失了神一样的望着窗外,静静道:“少爷觉得我不好,自然做什么都是错。”
陆云言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挺怨恨我的?又觉得都是我的错?”
宋延宁依旧看着窗外,突然觉得窗外的天气,像极了魏怅然带他出去玩的天气。
可是他转念一想,这灿烂并不少见,只是与他有关的灿烂太少。
他铭记于心,不过是因为温暖太难得而已。
“没有。”宋延宁太累了,连辩解都觉得耗费生命。
陆云言莫名烦燥起来,把打火机胡乱揣进口袋,恼火道:“把衣服换了,一会儿魏家来人接你。”
宋延宁机械的掀开被子,缓慢的把素净白皙的脚放到地上,然后低着头,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