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陆云言含义不明的说,“小止你不也是抛下魏应然先来了吗?”
“怎么?”他顿了一下,声音温柔,“你先来不是为了找我吗?”
宋延宁听不下去了。
他猛地推开了门。
宋延止故作惊讶,往陆云言怀里躲了躲。陆云言倒是全然不躲不避,就这么任由宋延宁看,甚至还刻意亲密起来。
宋延宁咬了嘴唇。
宋延止明明就笑得很开心,却还是装作受了惊吓委委屈屈的样子。受到偏爱的人,总是可以委屈的。
宋延宁抓紧了自己两侧的裤子,所有的委屈冲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说什么呢?
说他伤心,说他痛苦,说他难受?
但凡他们有一点儿在乎他的感受,就不会在他的房间里做这种事情,不是吗?
宋延宁声音都带上隐忍的哭腔,他声音发颤道:“我来拿我的衣服。”
陆云言暗了眸色,冷声道:“在桌子上,滚出去穿。”
宋延宁手指松开又握紧,强行把眼泪忍了回去,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盒子。盒子下面还有那条橙红色的碎花裙,宋延宁愣在原地。
“那条裙子扔掉。”陆云言说,“再让我看见一次,你自己心里清楚。”
宋延宁打了个寒噤。
关上门的时候,宋延宁终于丧失了所有力气,缓慢而无声的靠着墙,坐到了地上。
他大概早就不爱陆云言了。
心里木木的,麻木得让人心寒。
但是十一年的惯性太大了,他刹不住车,停下不下自己,只能继续疼下去。
宋延宁用裙子擦了擦眼泪,自己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