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走。”魏怅然嫌弃的撇了撇嘴,“顺路给我把名字里的那个巍去了,难听死了。”
向知看着废纸桶里零碎的纸张,丢了魂儿似的。
三天后,向知就带着魏怅然去了魏家。
魏家人不开门,向知就带着他在门口等。等了好久好久,等到魏怅然的耐心消磨得一干二净,想要把魏家一把火烧了,向知终于等到了魏部。
具体谈了什么魏怅然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无非是老生常谈的东西,魏部那种人,冷到骨髓里。
魏怅然只消一眼,就心知肚明。
可是魏部还是认了他。
魏怅然可以想出很多原因,包括向知不管不顾的那一跪。
“魏部。”向知跪在地上,抓住了魏部的裤腿,“他比其他孩子都聪明,我只能耽误他,只有你能给他更好的前途。”
“不用担心他威胁你的应然。”向知倏忽笑了,“反正向家没了,他没有靠山。”
魏部抬眸,隔着寒夜湿重的冷气,望向站在远处路灯下的魏怅然。
十岁的孩子生得漂亮,才十岁,五官已经带上利落的分明凌厉,一双眸子黑得惊人,在明暗晦涩下,深不见底。
魏部冲着魏怅然招了招手,魏怅然忍着恶心走过去,在靠近魏部的时候,把袖子里的水果刀刺向了魏部。
魏部打掉他的水果刀,轻而易举的反剪了他的胳膊,单手把他按在墙上。
魏怅然面无表情,对着向知说:“爸,带我走,不然我迟早杀了他。”
向知温柔的把他的额发理到耳后,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对着他笑了笑,眼角落下一滴咸涩的眼泪。
向知没给他嘱托,就这么把他放在魏家了。
魏怅然长到十岁,第一次情绪激动,冲着向知大喊大叫,市井的脏话全都扔了出来。
向知始终没回头。
看都没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