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不了,麻烦您将我哥的尸体缝合起来吧。等他们都承认我是沈辰了,了却他的心意,我就正式为他举办葬礼。”
上次的葬礼很简单,因为顾深说他担心沈星的债主找上门来破坏遗体。
沈渔同意了。
这次他不想再委屈沈星。
最后看了眼沈星,沈渔和傅清寒一起离开。
一路上他都很沮丧,傅清寒问:“当初那份尸检报告是谁做的?我们去问问他。”
“汲远飞。”沈渔报了个名字,但并没有打起多大精神:“他完全可以说自己学艺不精,没有看出来尸体有这个问题。我没报警也是一样的原因。”
“吕叔叔是法医界的权威,他发现不了问题,别人也看不出。当初是我哥自己跳下去、还是他不小心摔下去,或者是有人故意推他,这些都查不到了。这世界就是这么操蛋!”沈渔狠狠骂了一句。
话虽如此,傅清寒还是派人去查了汲远飞。
那是个开四十岁的男人,身材偏瘦,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有些迂腐木讷。
沈星死在凉城附近一个县级市的海边,汲远飞是解剖他的主刀法医。
傅清寒去找他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
听到脚步声,他不悦的抬起头:“抱歉,我们这里不接受访客,请去窗口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