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看着状态都不太好，要不要去看一看医生？”

温景程闻言身体一僵，脑袋小幅度地摇了摇，表示自己没事也不想去看医生。 伸手抓住了姜旭放在他身侧的手，手指一根一根插入姜旭手指间的缝隙里，慢慢地弯下手指跟他掌心相贴。

有姜旭在身边温景程总是很快就能够入睡，等到姜旭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来之后，身边的人已经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很轻的气息喷洒在姜旭裸露着的上臂上。不自觉地勾起一个温柔的笑，姜旭小心翼翼地把温景程的头从自己的臂弯里移出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到隔壁温煦言的房间里给他把被子盖好了之后，转身走近了书房，打开了他跟保姆的聊天记录。

被姜旭移动过的温景程在姜旭离开房间的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一点动作都没有地保持着入睡前的姿势怔怔地看着前方。身边的床单上还有姜旭留下的温度和味道，温景程几近地贪婪地往那上面蹭了蹭然后爬了起来坐靠在床头。

——景程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温先生这几天都表现地很正常，白天就捧着书坐在沙发上看，偶尔逗一逗温少爷。

——吃喝方面呢？

——吃得有点少但是每一样菜都会吃一点，今天还跟我说蒸虾好吃。

姜旭看着这几天跟保姆的聊天记录，心底一片寒意。

监视温景程这件事情是这几天才有的，原本在医院都还好好的一个人。一回到家里面，像是被人吸干了阳气一样整个人几乎算得上是迅速地败落了。温景程肯定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他要是好好地照过镜子，就会看见自己眼下挂着两个比国宝还要国宝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