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都睡到快中午了才起来,木楚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车碾过了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不是酸痛的。木楚偏过头看见严暮祁就安详地躺在自己的身边,眉眼是那么的温和,和记忆里的样子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心中满是欢喜,伸出手在严暮祁的脸上细细地抚摸着,顺着眉间的纹路一直向下,手指停留在严暮祁有些薄的嘴唇上面。转眼就凑上去轻轻啃食起那片嘴唇来,严暮祁的嘴唇有些干了,但是在木楚嘴里却觉得是最美味的。
睡梦中的严暮祁感觉到自己的嘴唇正在被什么东西含着,伸出舌头抵住舔了舔,惹得木楚笑出了声。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之间一直这样就很好,为什么之间还要发生那么事情还要存在那么多人呢?”木楚几近痴狂地看着严暮祁的睡颜,身体上的酸痛对他来说好像是嘉奖一般,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终于完完整整地属于严暮祁了,他终于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打上严暮祁的标记了,他终于能让自己觉得自己干净了一点了,真好。
木楚缩进严暮祁的怀抱里,脸紧紧贴着严暮祁的前胸,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又睡了过去。
严暮祁一醒过来就感觉到怀抱里的温度,迷迷糊糊还以为是温景程愿意和他和好了跑进了自己的怀里。可是嘴角还没有扬起,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木楚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身上可见的全是羞人的吻痕,不完整地记忆瞬间涌进了他的脑海。他昨晚和木楚发生了关系,真正意义上的发生了关系。
严暮祁僵着身体不知道应该有什么反应,自从温景程怀孕了之后,自己从来没有再在外面和别人亲热过,他是真心想要和温景程好好过的。可是现在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却是木楚,如果是别人,他还能花一大笔钱让那个人闭嘴,可是偏偏就是木楚。
严暮祁脑子一片空白,顿时感觉怀里的像一个铁块一样,烫的他不知道手脚应该如何摆放。
最后严暮祁还是没有叫醒木楚,自己穿好散落在床边的衣服离开了酒吧。
严暮祁在公司待了一个下午,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再去见木楚,他不知道如果温景程问起来他昨晚和今天一直没有回家,他应该怎么回答。他不想再对温景程撒谎可是又不能说出实话,内心无比的煎熬在温景程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严暮祁几乎瞬间就点了接听。
那边的温景程见电话还没有响一声就被他接了,有一瞬的愣神,他还以为严暮祁可能不会接自己的电话呢。
“怎怎么了?突然打电话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即使是在两个人感情好的时候,温景程也不会在上班时间给自己打电话,现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严暮祁担心他在家可能出了什么事,话都要说不利索了。
温景程听到严暮祁有些紧张地声音,竟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也起了坏心思:“我现在在中心医院,你过来一下。”也不管严暮祁听到是什么反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嘴角带着一丝狡黠。
苏清扬难得看到温景程又露出这么活泼的表情,一手撑着左脸,眼中带笑地看着温景程:“啧啧啧,这就和好了呀,你们这冷战一点实质性都没有。”
苏清扬的调侃让温景程秀红了脸:“没有和他和好,但是这次想要他参与全部的过程。你对我们冷战这么清楚,是不是经常和你家那位冷战呀,他看起来不像是很好哄的样子。”
温景程笑着反击他,看着苏清扬不自然地别开眼,轻轻地咳了咳:“他一闹起来就没完,简直就是不讲道理的,是个醋坛子。”
温景程羡慕苏清扬和他家的那位的相处方式,两个人亲密,比他和严暮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温景程一句他在医院,几乎要把严暮祁的心脏都炸开了,脑子里一阵一阵地发晕。抓着手机愣了半天,才猛地推开门跑了出去。一路上想的全是温景程会出什么意外,是因为为什么去了医院,种种不好的情况全部都在脑子里面上映,连最坏的癌症他都想到了。
到了医院却看见温景程好好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到他来了,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
看见温景程的笑的瞬间,严暮祁浑身都卸下了劲,走过去一把搂住了温景程,头埋在他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着抖说出自己的担心:“我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了。你真是吓死我了。”
这是严暮祁第一次想温景程说出自己心里对他的担心,是真心实意的,不再是因为别人而去关心他。
温景程稳住脚步抚上严暮祁的后背,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我不是好好的待着这里吗,别担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