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戴了。”那男人出声打断他。

“什么?”

“我说口罩,不用戴了,就算你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有多少人能认出你。”说着,他拿过辛禹的口罩,“多此一举罢了。”

不是,这人贩子怎么回事,会说话么?

“先出去,里面太挤了。”那男人又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埋伏在周围后,他才打开门栓,毫不留情地把辛禹推了出去。

出门后,倒是那男人还刻意整理了下棒球帽,又将厚厚的大围巾扯上去盖住半边脸,只留一对眼睛,接着便做贼一般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卫生间。

辛禹在卫生间里愣了两分钟,用这两分钟的时间仔细分析了一下刚才的突发事件,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货是个艺人啊!”

绝对不是辛禹搞歧视,他就是觉得一般人贩子是不会打扮的这么时尚潮流,更不会喷那种清淡淡的香水,而且绝大多数普通话也不会这么标准。

不敢在大众面前暴露自己的只有两种人——通缉犯和艺人。

如果不是通缉犯,那么就是艺人没跑了。

可如果是艺人,他又为什么被追?

而且他跑就跑了,为什么要拉上自己一起?

正当辛禹被福尔摩斯附身之际,电话铃声很不给面子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拿出手机一看,就知道是严汐文这没良心的。

“你在哪呀,我都等了你半个小时了。”严汐文听起来似乎是被冻得不轻,说话都开始上下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