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卞茶晏用嘴唇蹭着白宥后颈上突出的骨头,“很晚了,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白宥没有回答他,身体也一动不动,好似已经睡着很久了。
隔天,白宥八点半出门,晚上八点才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感觉自己有些支撑不住。回到家,他看到卞茶晏垫了张泡沫板坐在小桌子前,正在做饭。电磁炉上的煮面锅盖上全是水汽,看不出里面是什么。白宥摘了口罩扔掉后,疲惫地向后倒在床铺上,把手机扔到自已手够不到的位置,强迫自己不要再刷疫情的消息。
“白宥。”
白宥撑着身体坐在床边,懒懒地从嗓子眼里哼出个“嗯?”他看到卞茶晏往这边来,看到他低头。白宥顺从地抬起下巴,方便亲吻。
一吻毕,卞茶晏搂着他的背,在他耳边小声地抗议,“你进门都不喊我。”
白宥蹭了蹭他的侧脸,也小声在他耳边说,“茶叶我下班啦。”
声音温柔得让卞茶晏都有点想哭。两人又交换了一个不带情/欲,只是互相安抚的吻,把昨日的矛盾拂去,然后准备在长桌上吃饭。
白宥坐在床边,举着筷子等。他发现卞茶晏端上了用保鲜盒装着的红烧排骨,愣了半晌,也没先尝。主食依旧是菜粥,白宥那份里还有个水煮鸡蛋。
卞茶晏把排骨推到白宥面前,踌躇着说,“昨天我在家里做了带来的。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