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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往最近的医院驰去,随车的医生给丁良量了血压,很低,但不至于有什么危险,问廖景:“病人有什么旧病吗?”

“胃溃疡,其他的不知道。”

“病人是怎么发病的?”

“……我们起了点争执,打架了。”

医生皱眉,看了他一眼,打开丁良身上的纽扣,看到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淤青,眉皱的更深了,又看了他一眼,问:“你是他什么人?”

“他是我老板。”

医生诧异地问:“他欠你薪水啊?现在市里不是有什么讨薪办专管这事儿吗?你可以上访嘛,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出了人命你什么都拿不到啊小伙子。”

廖景翻白眼,你见过我这样的讨薪民工吗?摇头:“他不欠我什么,我们只是喝多了,乱打的。”

医生不解地摇头,继续检查。

“他动过什么大手术吗?”医生指着他右侧肋骨下一个伤疤问,“看伤痕应该是很久了。”

那伤疤三四公分长,微微凸起,和周围的皮肤是一个颜色,显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外科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