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问你你都不说,我会担心,”程在很认真地告诉他,“我会乱想的。”
湛乐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天生的不安是藏在程在心底随时会戳自己的一把刀,稍微有点儿不安的风吹草动就会戳到心口上。
有点儿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
“好,”湛乐点点头,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程在深吸了口气,总觉得今天一天的情绪都很奇妙。
从农家乐的欢乐到下午察觉到湛乐不太对的害怕,怎么问湛乐湛乐都不肯说,视线还那么闪躲,他差点儿以为湛乐要和他分手了,这一场生日会就是湛乐给他最后的体面。
不都这么说么,死刑犯临走之前都得吃顿好的。
但好在……湛乐只是因为这种小事,至少在他眼里是小事的事情害羞纠结了。
“去睡觉吧,”湛乐说,“挺晚了。”
程在唔了一声算是应答,手也没松开,就这么把湛乐抱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着卧室挪,他力气很大,甚至能腾出一只手来开门,然后才和湛乐一起倒在了床上。
湛乐很快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小声说:“对了,我下个月生日,生日第二天我就开学了。”
“嗯。”程在应了他一声,把空调调低了两度,然后扯过旁边的毯子把两人都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