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比喻,懂吗?”湛乐看他一眼。
“你非得用这个做比喻吗?”程在深呼吸了几次,发觉心理医生说的那些调节都是屁话,情绪上来了根本压不住,“我气起来敌我不分?”
“操,”湛乐瞪着他,“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程在问。
“……我不是,哎,算了,”湛乐烦躁地挠挠头,“算了。”
程在盯着湛乐看了会儿,脑内一直在思索,他发觉他心底根本就没有标准答案。
刚才那番话不管湛乐说什么他都想挑刺。
恰好这时候房门开了,谢凛从里头探出个脑袋,盯着两个人看:“你们吵完了吗?我好饿。”
湛乐抿了下唇,侧过身子从程在旁边走过去了,程在在原地站了会儿才跟上去,刚一进屋就听见厨房的门关上了,湛乐刚进去。
谢凛接过程在手里的袋子,从里头翻了酸奶出来喝,然后指指厨房:“不进去看看吗?”
程在站在客厅没动。
“进去看看吧,”谢凛继续说,“我怕他在晚饭里下毒。”
程在这才看了眼谢凛,后者面无表情地嘬着酸奶,走到沙发上窝着去了。
他又在客厅站了会儿,把情绪努力压下去了,才拉开厨房的门,结果他刚一握上把手,门锁那儿就掉了点儿木屑下来:“……门坏了?”
湛乐正在洗菜,没回头,也没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