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逐渐从情绪伸出涌出来,湛乐皱着眉翻了个身,把被子用力压在了身下。
周一上课的时候湛乐凭着这股精神劲儿起了个大早,成为全班第一个到教室的精神小伙,闲着无聊,他把英语书拿出来背了几个单词。
不多时同学们陆陆续续进来了,第一节 课的上课铃拉响,湛乐抬起头,瞥了眼旁边空着的座位,又低头把手机摸出来给林向骁发了个消息。
-人呢?
短信没有得到回复。
第二天也依旧如此。
湛乐皱起眉,问了班主任,班主任也只说林向骁请了事假,一整个星期都不会来学校。
程在下班以后去了趟季长韵家。
起先他没去看季长韵是没考虑过这位初中出柜和高中学长早恋的能人,对于这次和林向骁的失恋能有多大打击,总以为跟前几次那样,哭天喊地没几天就怪兴奋地搂着自己的脖子说:“我认识一小男孩,特乖的那种……”
结果这次不太一样。
季长韵快有一个月没来找过自己了,打电话过去他也说没事,问公司前台也说他有好好儿上班,不迟到不早退。
这也太奇怪了。
程在停在一个红绿灯路口,下意识地伸手去副驾拿糖,手伸出去一半才想起来副驾已经被他收拾干净了,又收回来,重新搭在了方向盘上。
他是一个习惯于习惯的人。生活之中所有一切按部就班,发生一些小插曲无关痛痒,但一旦发生很大的事件的时候,他总会感受到一两分不安。
例如以前一周往自己家跑三次的季长韵一个月都没来。
例如空掉的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