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我过来做饭啊?”湛乐按下电梯,扭头看了程在一眼,“压榨没完了还。”

“过来补课啊,”程在叹了口气,伸手在湛乐胳膊上拍了下,又抬高了点儿,手掌轻轻按在湛乐头顶,不动了,“对了,谢凛还在上学么?叫她一块儿?”

“她没上学了,逃出来以后去了福利院,初中毕业就出来和许桐搞乐队了。”湛乐看着电梯按钮旁的数字一格一格地往上蹦,语气挺平淡的,“之前我问她生活费够不够她也说够,好像是在网上给人写曲吧。”

“真厉害啊。”程在感叹了句。

“是啊,至少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湛乐说完这句后电梯门开了,他走进去后转身冲着程在扯了扯嘴角,“你回去吧,我下午再来找你。”

“好。”程在应了下来。

湛乐自己到路边打了辆车,刚坐好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摸出来一看,是程在发来的一条消息:想不明白要做什么可以慢慢想,实在不行来给我当厨师,我收留你。

-别多想,没人催你,你走你自己的就好。

湛乐扯了扯嘴角,回了条:知道了。

回到家后谢凛已经走了,湛乐起得太早,也有些发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竟然开始翻和程在的聊天记录玩儿。越翻越觉得自己真他妈话多,连吃个包子都能拍五张照片发过去。

他啧了声,把手机充好电放在床头,闭上眼,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湛乐常做梦,以往梦到的都是和妹妹有关的,和妈妈有关的,难受得他在梦里也能品尝到窒息的滋味,但这次不同。

梦里的情景十分难以启齿,他一直觉得很好听的程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扫到皮肤上,带起一片鸡皮疙瘩,心底又痒又麻,像是被什么东西软软地拍了一下,说不上难受,但绝对不好受。

湛乐翻了个身,将被子压到身下,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和被角,过了会儿又开始往下移,半梦半醒间自己勾开裤腰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手飞快松开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往旁一甩,用力拍在了墙上,疼得整个人都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