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妈妈接到了消息说在另一个市有湛思意的消息,带着刚出院不久的湛乐搬到了另一个市继续找着她,结果再也没有了消息。

妈妈只能用自己攒的一些钱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好,身体却越来越虚弱,最终过于劳累生了病,死在了那个根本就给不了他们归属感的城市里。

“思君,不要自责,”妈妈的声音很虚弱,但还是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湛乐,“罪犯的错,不应该由你来自责,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没有人来告诉湛乐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他一个人继续在那座城市里生活着,心理出现问题之后被送到医院,一直到湛停词找上门,说有湛思意的消息,他才跟着湛停词回到这个地方,湛停词却又说,找不到她。

黑道白道都找遍了,找不到她。

湛时夏又说可能找到她了。

表叔说你是不是把何木熙当成她了?

湛思意永远都渗透在他的生活里,每一个角落里,任何人都会毫无预兆地掀开这块疤,丢出蒙在布堆里的希望,给一个并不明朗的期望推着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他们不在乎湛乐听到这些话会有多难受,他们只是想看着他往前走。

但湛乐比谁都想要找到湛思意,却又无从下手,没有办法,没有任何一条还能试试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