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想吃饭,哎,再想吃我做的饭,”湛乐开始洗菜了,“就去我家吧。”

“啊。”程在看着湛乐的背影。

“记得付工资。”湛乐继续说。

“没钱怎么办啊,”程在走过去靠在台子边,看湛乐洗菜,“我教你写作业吧。”

湛乐睨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拿起一个洗好的青红椒丢到案板上:“我给你做饭,吃完了,你往那儿一躺,我写作业?怎么了现在你的爱好不是上班儿了是折磨我了是么?”

“不是,”程在把青红椒放好,“人家林向骁天天学习,我就没见过你写作业。”

“那是学神,”湛乐说,“我就一粉碎性学渣。”

程在又笑了,笑意比方才要深了许多,他刚想开口,门铃声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去开门。”程在说。

他穿过客厅,走到门边,打开门,门外站的是季长韵,手里还拎着烧烤和啤酒:“来来来帮个忙!”

“你怎么来了?”程在帮忙接过了他手里的那些东西。

“啊?我来陪着你啊,”季长韵莫名其妙地斜他一眼,“你不是每年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好么?阴晴不定的,还老做噩梦。”

“是么?”程在把烧烤放到了餐桌上。

“是啊,”季长韵无奈地说,“你自己没发现吧?”

大概吧。

程在只记得自己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陷入过去的回忆中,想逃逃不出来,雷鸣和雨声永远都让他沉浸在噩梦里,至于自己的情绪到底怎么样,还真没注意过。

反正以往能接触到他情绪的只有季长韵,而季长韵心大得能开个足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