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柜的事。”湛时夏说。
“啊。”湛乐愣了愣。
“反正,你和我不一样,你的户口和所有证件都在自己手里,他们不能强行和你扯上关系,”湛时夏的声音听着有些哽咽,“我没办法。”
“总有办法的,”湛乐犹豫了会儿,还是伸手在湛时夏头上轻轻揉了揉,“只要你想逃。”
湛时夏的脸是被她妈打的。
湛停词和她妈吵架,她妈就一边哭一边打她,问她为什么不是个儿子,如果是个儿子的话,湛停词就不会和她吵了。
不知道湛时夏最后和她妈吵了没有,爆发了没有,但是湛乐光听湛时夏说这个事儿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窒息。
世界上总有一部分人生活在自己的怪圈里,用尽一切的手段去折磨别人和自己。
湛停词,湛时夏的妈妈。
还有很多的人。
“谢谢你帮我开房,钱我会还你,”湛时夏吸了吸鼻子,“可能得过几天才能……”
“不用还,”湛乐说,“我是用湛停词给我打的钱付的。”
湛时夏愣了会儿,从唇边扯出一个苦笑:“你没用他的钱?”
“没,”湛乐叹了口气,“我妈当时去邻市做投资,赚了很多。”
“哦。”湛时夏又吸了吸鼻子。
湛乐不看她了,总觉得再看一眼自己就忍不住泛滥的同情心,不让她住冷冰冰的酒店而是带她回家去住。
但是如果带回家,湛停词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冲过来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