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骨头一块儿嚼碎了咽的吧。”湛乐啧了一声。

程在笑了笑没说话。

吃了宵夜之后程在就开车把湛乐送了回去,到了他家楼底下,湛乐下了车后又慢条斯理地走到驾驶座那边,敲敲车窗示意程在把车窗放下来:“我问你啊。”

“真不烦,”程在说,“你是不是一晚上都琢磨这个了?”

“操,我不是要问这个,”湛乐愣了下笑了,“你都说别瞎想了。”

“那你要问什么?”程在看着他。

“就,”湛乐顿了会儿,大概是在脑子里组织语言,程在也没催他,“万一有一天,我让你觉得烦了。”

“嗯。”程在应了声。

“你告诉我,”湛乐抬眼看着他,身后的路灯照过来将他的脸吞进一片模糊的光里,“别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好,”程在点点头,“一定给你拉个横幅送学校去。”

“哎,”湛乐笑了笑,“我说真的。”

“等我烦你了再说吧,”程在说着自己拍了拍方向盘,感叹道,“这对话凸显得我真像个渣男啊。”

“拜拜渣医生,”湛乐往后退了步,挥挥手,“晚安。”

“晚安。”程在说。

从湛乐家楼下离开后他又开着车回了家。

之后没什么要做的事了,没有和人约什么,每天上班下班,生活即将回到正轨,按理来说心里应该轻松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