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了黑色口罩,把刚哭过的半张脸藏了起来。
很奇怪,尽管心情沉重,但林听雨的脚步却变得很轻快。
就好像长久以来,那座一直压在他背上的五指山终于分崩离析。
林听雨没有在糖厂多作久留,实际上他并不是恋旧的人。
走出糖厂大门,林听雨没有直接回他和陈澍的出租屋,而是转身朝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林听雨习惯性地把手揣进兜里,不想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把东西从口袋里拿出来。
是那本存折。
吴女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把它塞进了林听雨的口袋里。
林听雨盯着存折看了一会儿,才把它放回了口袋里。
他站在原地,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大步朝着远处走去。
“所以说,林凯的案子并不会影响林听雨的政审是吧?”陈澍问。
“陈澍,还要我跟你保证多少遍啊?”李警官喝了一口杯里的茶,无奈地看着陈澍,说了一个上午,他的嗓子都哑了,“林凯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贪污案跟他没关系,不会影响林听雨的。”
陈澍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不放心。
“诶,林听雨真的要报警校啊?”李警官看着陈澍,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按照他家的这个情况,他想要报警校,过政审确实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