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直沉默的林听雨忽然侧过身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澍,“这么感兴趣?”
“并不。”陈澍目不斜视,没看他那双过分漂亮的眼。
只是对未来一年的生活环境感到担忧罢了。
陈澍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凯老婆儿子都蛮惨的,特别是他儿子,听说以前经常被人围殴。”司机继续八卦,“啧,这么小的小孩。”
没想到林听雨眼神忽然一戾,语气不善地骂了一句:“你好好开车行吗,怎么话那么多?”
陈澍本来还想问得更仔细些,但林听雨这么一骂,司机就闭嘴了。
林听雨重新靠回椅背上。
陈澍感觉到旁边重量一压。
气氛回归尴尬。
又开了一段路,司机说:“阿弟,你现在看看外面,这里就是糖厂的工厂了。看见挂在门口那些横幅没?还有门口那群人。”
陈澍往窗外一望,顿时被惊到了。
车子路过了一个破旧的工厂大门,大门里面的建筑也很旧,只有两三层高,墙体贴着早已斑驳的小方瓷砖,窗子还是木制的,涂着陈旧的绿漆,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年代的产物。
工厂大门上挂满了各种长长短短的横幅,均是白底黑字。
车子过得快,那些横幅在陈澍眼前一闪而过,他只来得及看清“林凯”“打倒”“工人权益”几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