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风心头思绪万千,沉默着。
高湛似乎是憋了好久,索性都说了,“他这段时间特别难,真的。我劝了又劝,非要和原慎做对,你知道他损失了多少吗?你这边药物试验都没结束呢,他那边非要收购制药企业,就等着给你制药呢,还成本价售卖,他先扛过和原慎这一次吧,还有没有那一天我都不知道。”
“你呢,象牙塔里高枕无忧做你的试验。”高湛吐出一口怨气,“原慎想方设法往你这边使劲,给校方施压,他一次又一次都给你挡下来了,一点风声都不让你知道,还打算着,等到制药企业买下来,直接给你实验室打包走,以后你尽情做你的试验,多少钱他都无所谓。”
沈培风张了一下嘴,高湛立即嘲讽,“对,这和他无关,他没必要,你不会接受,别再说一次了,我都知道了。”
“他这些天没有一天睡觉超过四个小时,那天好不容易压制了原慎,能喘口气,不休息就是要来找你,结果呢,晚上自己一个人失魂落魄回来了,还要跟我们继续商量下一步对策。”高湛眼底露出一点心疼,“开会间歇我想问问他怎么回事,结果就听见他在给安保公司打电话,要给那个什么谭深增派保镖,因为他和你接触多,担心原慎从他身上入手找你茬。”
沈培风眸子一动。
“你都有新恋情了,他t又是何苦呢?”高湛恨铁不成钢,“我说的都是屁话,你赶紧给我安排,免得他最后连他爹和他爷爷都给你劝来了。”
下午的时候,沈培风召集所有人开会,讨论如果暂停所有试验是否可行。
所有人都很担心,询问原因。
沈培风平静地说,“相信大家都感觉到了这些天我们身边一直有一些安保人员,很抱歉,因为受试者的关系现在我们遭遇了一些阻力,我觉得,不能把这些压力都转嫁给——其他人,所以我想和大家商量。”
“可是我们已经距离终点很近很近了。”戴眼镜的学生有些委屈地说。
“我知道。”沈培风深呼吸,“我思考了很久,这项研究对我很重要,因为身为oga,对于这类药物有多少期待我很能理解,可是我不能以牺牲其他人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