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受试原因的那一栏没有人真的会填几个字,所有的oga似乎都无法把内心真正的苦痛抒发一样,全都变成了简洁的叹息。
卓言却写了很长。
开头很端正,写了他对这项研究的见解,应该是真的读过了很多文献,因为说得已经有了一定的深度,也没有任何错误。
甚至连前期调查研究都深入了解过,也提了自己对于abo平权还有腺体以及信息素压制对弱势群体造成的困扰的看法。
看着看着,沈培风的脸就红了。
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人?在这种地方写什么,“基于对研发人沈培风教授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倾慕”、“愿意将一腔热忱和自己的全部奉献,用以支持一直在为忍受折磨群体奋斗的沈教授”、“希望沈教授能够摒弃成见,给予一次改过自新,弥补过错的机会”。
他忍不住抽了笔把这些字句通通划掉,抬头怒视卓言,“申请表是要留档的,你怎么能把这些写进去。”
他到底开玩笑有没有度!
他生气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卓言觉得他这样生动得时候特别好看,虽然心里还是在因为错失而疼痛,却又因为他肯对自己发火而蔓延开淡淡的喜悦。
他拿出了另一张纸,“其实这是给你看的,因为每次对着你,本来有很多话,都总是不能好好说出来,正式的这一页在这里。”
沈培风真是被他逼到词穷。
没想到那一夜好像失了魂的卓言,回去不知道如何重整精神,回来就忽然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