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也知道自己僭越,也只能先应付过眼前再道歉。
医生半信半疑,但是抢救要紧,也没有再追问,让他们退出去。
卓言犹豫了一刻,不舍地看了床上依旧沉睡着的沈培风,还是出了急救室。他伫立在门外忧心忡忡地等待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只是在睡衣外面穿了外套,狼狈不堪。
“副总,您先换个衣服吧?”助理硬着头皮问。
就在这时检验结果出来了,卓言根本顾不上回答,立刻赶到医生面前。
“患者服用过腺体紊乱治疗药物,还让他喝酒,不要命了?”医生瞥了一眼卓言身上昂贵的外套,立刻有几分明白,又是一个玩起来没有底线的公子哥,鄙夷又严肃地问,“知道oga的身体有多脆弱吗?”
“抱歉,我……”卓言茫然地哑声回答,说到一半又止住。
“已经没有危险了,送病房,然后去缴费。”医生翻个白眼走了。
沈培风是研究腺体药物的,最基本的药物成分不会不懂,为什么自己让他过来敬酒的时候,他连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他颓然地捂着脸,腺体紊乱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是之前强效抑制剂留下的后遗症吗?为什么从住院到服药,都一点也不肯告诉自己知道?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这样,他只是想要他低头而已,不是想让他真的受到伤害。
为什么喝酒的时候毫不犹豫,明明不舒服,也不拒绝自己的求欢?他是故意这样来表示自己的抗议吗?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想自己表达不满?
卓言觉得心口弥漫着严重的不舒服,不像是生气,更像是身体真实的反应,像是他身体某个部分真的出了问题,跳得狂乱而疼痛,异常的节奏让他有点想呕吐。
“副总……”助理看他脸色难看,忍不住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