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宿转着玻璃杯,观察着杯壁上冒出的冷汗,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纯粹的爱情,叶宿明白。只是在傅星沉身边,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一点。
看着这杯牛奶,他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还在备孕?”
“在啊,”明优三两口把牛奶喝光了,“都吃斋念佛这么久了,说放弃还挺舍不得的。不过我们俩看得开,不纠结,你放心吧。”
叶宿意有所指提醒他:“这段时间也不适合有孩子。”
利益面前,没有家人和血缘。青栀这时候怀孕,还会把他们置于不利地位,谁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丧心病狂地做出什么事。
这一点至少让明优心里宽慰了点,他嗯了声笑问:“澜澜怎么样了?好长时间没去看这宝贝了。”
现在盯着他的人太多了,他贸然上叶宿家里看澜澜反而会把别人的视线转移到澜澜身上,惹出一系列事,所以不如保持距离。如果不是叶宿突然和傅星沉上了新闻,为了点朋友一句,他也不会找叶宿出来。
叶宿和他分享了点澜澜的事,直到傅星沉发短信来问他在哪,才反应过来是晚饭的点了。
明优了解地一笑:“去吧。”
叶宿从不和人聊感情方面的事,明优看了新闻应该就猜到了他的态度,今天约他出来大概就是为了提醒他,但也点到为止。
他有些窘迫,像被人看穿了心思。
在傅星沉的感染下,他仿佛也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不因为外物外人干扰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像一心赴死的盲目飞蛾——虽然还没到这么严重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