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宿知道自己还在发烧,但比起昨晚的热度已经降下来很多了,现在顶多就是有点低烧。他慢慢用英语和医生解释,表明自己想先给孩子做检查。
医生连说两遍“你不应该在这”叶宿无动于衷之后,选择了屈服。
国外做产检的技术比国内更先进,查看了胎儿情况之后,又要了备孕表,医生再抬头一脸凝重地叽里咕噜对着叶宿说了一大堆英文。
孩子位置很正,也没有先天残疾的趋向,但是因为家长没有在怀孕前进行适当的身体调节,不能保证孩子出生之后没有先心病或是其它体内先天疾病。
再一个,因为他在怀孕期间做了洗标记手术,那孩子在将来的成长过程中很有可能因为缺失另一方家长的信息素,有明显的性格缺陷。而他本人如果在怀孕期间进入发情期的话,因为没有响应信息素的安抚,会很难熬。
这也是婚姻局要求离婚前ao三个月内不能进行完全标记的原因,至少可以排除怀孕的可能性。
谁知道他们偏偏成了漏网之鱼。
叶宿的心已经慢慢沉了下来,甚至感觉身上的温度在一点点冷却。
“那有办法治疗吗?”
医生挑眉,一般人听到这里都会开始咨询流产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了,眼前这人还真不按套路出牌,他扶了扶眼镜,“找孩子的父亲再标记你一次。”
叶宿表情一冷,当即说道:“这不可能。”
医生耸了耸肩,“那就不可能了,你知道的,除非信息素模拟技术立马诞生,但很可惜,现在这只是个听起来十分荒诞的理论学说。”
那股恶心的感觉又涌到叶宿喉咙里,发烧带来的水分蒸发让眼睛干涩极了,“一点办法都没了吗?”
人总是有个毛病,一开始尚有选择的时候在多个选择间犹豫不决,一旦被告知心里有所倾向的那个选择走不通时,反而像是非走那条路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