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思考为什么童峻这么迫不及待地说出这个“确定”,声音大得像是要把自己的声音压过去。
难道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分个什么胜负吗?
沉重的“咚、咚”两声,把叶钦从漫无目的的神游当中拉扯回来。
业务员递出两个盖好钢章的绿皮证件:“请对本次服务打分,谢谢合作。”
童峻拿起其中的一本,片刻也没再停留,大步从叶钦身边离开了。
这次来民政局,童峻破天荒地没让苏秘书跟着,而是自己开车出来的。
童峻大步流星地走到停车场,满脑子都是叶钦刚才斩钉截铁的那声“确定”,莫名其妙地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把领带猛地一扯,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被他拽开了,冰冷的空气好像才重新灌进肺里。
他想起来自己刚才仿佛说过是在赶时间,直接一个消息发给苏秘书:三十分钟后开会。
叶钦朝着地铁站慢慢地走,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抬起头,就看见那辆熟悉的星空蓝大切从机动车道上绝尘而去。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绿本,突然就觉得释然了。
其实一路上看起来很难很痛苦的事情,都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放不下。就好像其实理疗不一定有那么疼,是他自己一定要把它当做一个沉重的负担,所以才会无意中放大这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