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电话停机了。”池晔开口,“有两个多月了。是不敢跟我联系?”
池向荣脸上闪过一阵尴尬:“怎么会呢?我上次去你何叔叔开的局,手里钱不够,就先把手机抵押了。这不是手头紧张嘛……前几天看你上了个综艺,是不是又开始接通告了?能赚钱了?星洋给了你多少钱?先给爸爸应应急。”
他搓了搓手:“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一百万,一百万就够。”
因为池向荣好赌,池念一直对赌博深恶痛绝,据池晔所知,三年前,池念曾经给了池向荣一大笔钱,从此再没有来往。
池向荣许久没有联系的电话号码已经欠费,新的联系方式也找不到,就像失踪了一样。之前池晔以为恰巧应证了这一点,如今以池向荣的这种语气,池念后续还跟他有来往。
池向荣对自己亲生儿子的骚扰,应该从未停止过。
就像是一只吸血的蚂蟥,一口血接着一口,永远不知道满足。
“我没有钱。”池晔说,“你应该知道外界有传言说我欠了澳门赌场三个亿,身价都变卖了还不够,已经在破产的边缘……这也奇怪了,三个多亿,我到底是怎么输出去的呢?也许你知道?”
池向荣干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池晔冷笑:“既然不知道,我也没钱给你,今天就这样吧。好走不送。”
池向荣顿时急了:“念念,念念,是爸爸的错!爸爸给你跪下了行吗?”
说着这个赌徒顿时双膝跪地,毫无尊严的跪在了自己的儿子面前,然后他开始痛哭流涕:“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改听你钱叔叔的怂恿,买机票跑去澳门赌博。可是我还不起啊,三个亿,我还不起。我只能写你的名字……他们也说了,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是合法的。我、我那会儿赌了半个多月,眼睛都红了,上次我就跟你说了。我要是知道谭天和那会儿已经死了,你无依无靠,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不会去赌的啊。我没办法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