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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还当时还在读博,对未来没有特别明确的规划,李淮青说他这是读书读傻了,非要他来自己工作的地方散散心。

俞还答应了也赴约了。

他和李淮青是邻居,十一二岁的时候搬到李家隔壁,挺偏僻的一处院落。李淮青家里儿女多,李淮青是最大的那个,小时候皮,长大了倒是稳妥许多。

俞还是城市里来的,和他们这帮野小子不同,是独生子,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五岁之前没来过村子,对这些山山水水、风土人情陌生得很,怯生生跟在父母身后,胆子小的像个丫头。

——那时候男生都这么讲他。

像扯女生辫子一样欺负他,每天嘴巴里说得都是“你怎么娇气的像个小姑娘”。

殊不知这就是一种特别的在意,他们把目光投在这个男孩身上,说欺负也好看不惯也罢,反正心思都在他身上了。

俞还不爱和他们玩,以前也是挺顽皮的性子,来了这里反而不爱到处跑了,就在自己家里读书学习,别人叫他出去玩他也不想去。

他父母开农家院,每天都有客人来,他偶尔会帮父母安顿客人,起初只有简单一句话讲:“您稍等,我妈/我爸一会儿就来”。

他长得好看,身条直挺,那帮男生爱笑话他的长相,笑他不敢爬树捉虫子,同龄人里却没有一个比他长得高,连李淮青当时都矮他一截。

客人们多是从城里开车过来的,为了体验生活感受民风,那帮皮小子实在太吵,因此见到俞还长得好又安静,都忍不住多和他说几句。俞还一开始不适应,有时候会当听不到,他妈担心他不爱和人说话,这么下去会闷坏,特意把他推出来练胆。

时间久了有些话就会说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微笑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他一直是个机灵的孩子,看人脸色做事是一早就学会的。

而李淮青和俞还少时其实没什么太深的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