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拧干毛巾,江谣用毛巾给刘阳擦了擦脸。

他照顾残疾人很有经验,特别是这种瘫痪在床上动不了的。江谣伸手摸了一把刘阳的衣服:“全湿了,这么睡要感冒,小辞,你去衣柜里拿套衣服出来给他换上。”

小辞转过身,江谣脱了刘阳的衣服。

一脱下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刘阳身上青青紫紫,全都是淤血。

有些是新伤,有些是后来覆盖上去的。能勉强辨认出是吻痕的只有脖子那几处,还有牙印。

剩下的长条淤青,更像是用棍子打出来的。

江谣看向小辞,小辞垂下眼睫。

江谣的心跳的砰砰快,他不知道小辞看了这些如何作想。如果事后小辞问他,他又该怎么解释?

刘阳扭着头,开口:“青山……”

江谣连忙道:“刘哥,是我,蒋哥没来?”

刘阳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先是啜泣,再是嚎啕大哭。

江谣懵逼地看着小辞,小辞淡淡地开口:“哥哥,先给刘阳哥换衣服吧。”

两人折腾了半天,把刘阳的衣服换好。

想到刘阳这些年对他家颇为照顾,江谣还主动留下来给刘阳扫了扫积灰的房间。

印象中,刘阳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无论生活多糟糕,家里总是一尘不染。

他忽然变成这样,估计和蒋青山脱不了干系。

江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想不明白。

扫地时,床下和桌下都扫出了用过的计生用品,小辞淡定的把这些都扔到了垃圾桶。

他在床上摸到了挤出干涸结块的痕迹,也面色如常。

江谣神色复杂地看着小辞,心里百感交集。

这几年,他光顾着赚钱,没有陪小辞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