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要砸他的……”赵庭慌了,“我只是想砸祁睿而已。”

“送他去医院。”听到动静,转回来的祁恒冷冷对着保镖们吩咐道,“另外,把他控制下来。”

这个他,自然就是指赵庭了。

不过是一个普通高中生,保镖们制服他几乎没用什么力。

甚至连赵庭的嘴都堵上了。

“你们干啥!”望见这一幕惊呆的赵家人总算是回过神了,拿着喇叭的女人将喇叭一扔,扑到赵庭身边,一边捶打着保镖们压着赵庭的手,“快放开我们家赵庭。”

学校领导听闻动静匆匆赶来,校长在听完事情经过之后,顿时深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赵庭砸谁不好,偏偏砸到了祁三爷,还是当着祁氏董事长的面,当着人家面想砸人侄子和弟弟,祁董事长能放过你吗!

“祁董事长。”

“您息怒,小孩子不懂事,是我学校管教不周,才让学生做出这档子冲动事。”

“大伯。”祁睿垂头丧气地走到祁恒身边,“我不知道三叔会在后面。”

其实那球他不是挡不下,他就是下意识偷懒躲开了。

此时再说后悔也已经是来不及了。

连校长都要毕恭毕敬捧着的人,拍打着保镖的女人茫然地停了下来,她茫茫然地看着那个气势凌人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一时间悲从中来。

“赵庭啊!你怎么就这么能惹事!”

她这回不拍打保镖的手了,而是又哭又喊地拍打着赵庭背。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打我孙子!”老人上前将女人拉开,又去掰保镖的手指,试图帮助赵庭脱困。

但她的手力又岂是经过强力训练的保镖的对手,一番徒劳无功之下,老人开始抓着保镖求情了。

“你们放了他,要抓人就抓我老婆子,是老婆子让他砸的。”

“蓄意伤人。”祁恒声音冰冷,“若是无意的,我自然不计较,可他那一球本就是故意的。”

“你要多少钱,我们陪你就是了,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力气!”抱着赵庭的老人扭头辩解道。“他一个成年男人还能被小孩子一个球砸昏?”

这意思便是怀疑祁寒故意做戏敲诈了,一旁的女人连忙扑过去捂住老太太的嘴。

“妈,求您别乱说了。”

校长只感觉眼前一黑,祁家那是能缺钱的人家吗?再说,稍微有点地位的人家,谁人不知祁三爷身体不好?

只是再叹气,这学生还得保下来,否则传出去,对他们学校的声誉也有损。

“祁董事长,请移步会议室说话。”

祁恒收回眼神,漠然点头。

……

医院中,祁寒躺在床上,听见床边没有动静了,这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没人了。

祁寒睁开眼,从病床上坐起,一边抽了口冷气,一边抬起手摸着被砸到的额头。

是真疼,他都感觉自己差点被砸出脑震荡。

但这不是最惨,最惨的是被这篮球一砸,他失去的记忆也想起来了。

这就很尴尬了。

只要一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犯的蠢,祁寒就觉得自己没脸出去见人了,恨不得再来一颗球,把他再砸的失忆,就不用面对这么残忍的现实。

他、他失忆后怎么就能这么有出息!有出息到把他一直辛苦维持的人设崩了彻底!

竟然还不要脸地去和祁睿那个臭小子去争风较劲!

所以他这段时间根本不是失忆,是妥妥的失了智吧!

祁寒不肯接受现实,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他就觉得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