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意跑出去定做椅子。他和工匠说,要定制一把八爪椅,里面还要安装电路。
工匠看着这个长相秀气的变态小哥哥,惊叹人不可貌相。
接着,就是等比赛开始了……
中途某天,壬幸拿着梁兴最近的行踪记录逼问他干了什么。梁兴知道壬幸一定有监视别人的癖好,索性承认道:“我想给你一个礼物。”
壬幸伸手:“拿来看看?”
梁兴带壬幸去了演出后台。
凌乱的杂物室里,有一把机械八爪椅。壬幸这种老司机自然知道椅子的用处,他坐上去,舒服地仰头躺着。
梁兴把窗帘和门关死了,黑暗密闭的杂物室里只剩他们两人。他点亮开关,椅子上亮起粉色的光,椅子的脚活动起来,把坐在椅子上的壬幸约束得松紧合适。
扶手上流出带着玫瑰香气的乳剂,如松脂融化在发热的机械构件之间。梁兴走过去, 粉光从下面打着他的脸。他捧着壬幸的脸颊亲昵地吻。
光影迷乱。
他像是在一间黑屋子里,拾起一片破碎的陶瓷,用嘴唇摩挲陶瓷的锋利面。有些疼,却划不出血来。顷刻之间,他的陶瓷碎片变成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他的心和身体都在痉挛。在黑暗中,在粉色光晕下,他将一朵枯萎的玫瑰献给了生锈的机械,忧伤地吻着机械中病变的内脏。
就像现在,触摸八爪椅上的壬幸的躯干,在柔软的皮肤下留下吻痕。那些被注入过量化学改造剂而永不腐烂的人皮之下,有一颗活生生的、会停滞、会衰败、会消亡的心脏。他用轻度电流刺激心脏外的皮肤,听着一声惊叫而欲望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