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缘拉着梁兴的领带把他劫持到自己身前,脚趾抵着梁兴的腿中间,说了一句轻轻的“操、我。”
“你有病吧。”梁兴推开他。
“我是病毒啊,”戚缘几乎是带着哭腔在说,“我学尹至的样子好不好,梁兴你爱我一下好不好,别甩了我。”
“你不是有你的复仇大计吗!你的执念呢!你的仇恨呢!”
“我不要了,我不想做人了,如果当畜生能让我得到爱,那我做畜生算了!”说着这番话,他立马大哭起来,“为什么我会爱,为什么我有心,到底是什么器官在生成爱情,我好想把它一刀阉掉!”
“是心。”梁兴说。
戚缘满脸泪痕:“那我们怎么才能把心阉掉,做个没心没肺的怪物,再也不怕失恋被甩和真情错付。”
“我不知道,”梁兴说,“心是我们生来就有的。”
“我他妈命都没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会爱啊!”戚缘攥着被子大叫,“我付出爱就是想要得到爱,哪怕一点点,一点点,可为什么我他妈永远得不到。”
“因为董先生是人渣。”
“那我不爱他了,你爱我好不好?”
梁兴摇头。他没有横刀夺爱的习惯。
戚缘继续喝酒,酒瓶刚到唇边就被梁兴抢了。
梁兴扔了酒,劝道:“别喝了,真的没必要。”
戚缘面色潮红,疯癫地笑起来:“那你能爱我吗?”
“不行。”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