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幸微微摇头,接着伸手擒住梁兴的手脚。
“一个狂热粉丝爱你发狂,却不能接受你的黑历史,他从某种渠道得到你的私密信息。在你和一群漂亮男人狂欢之后,那疯子把你从包房绑架。他没有对你做什么暴力的事情,他给你打了很多很多麻药,他捧着你的脸,捧着他心爱的神祗然后说,为什么你要像一个婊子一样作践自己美丽的身体,你不配。”
梁兴不敢说话,只是望着。
壬幸唇瓣翕张,似笑非笑地说:“我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失去了手脚。”
窗外惊雷破云,阴郁浓云终于闷出了雨。暴雨打得户外的花叶孤零零。
湿衣服粘着他们,两人交缠着,像是在雨天,他们在阴云下诉说一段悲惨的故事:一个写剧本的叛逆小孩成为一个演员,最终还是成了写剧本的……故事。大概这是故事。
梁兴松开壬幸擒住他的手,捧着对方手臂的人造肢体,触摸起来。他嗅到了残花在雨季腐烂的味道。一滴水,从壬幸的头发上滴落在梁兴手上。梁兴顺着轨迹张望,瞧着那个男人憔悴的模样。羸弱不堪的,他的神。
梁兴不知道他对壬幸先生的感情是什么?同情?崇拜?怜悯?或者是……爱?
在这个虚伪的世界和虚无的舞台上,他不知道也不敢相信,所谓的爱。可是胸膛里跳得濒死的心脏似乎在呐喊,想要证明什么……
他被他的欲望所控制,闭上眼,捧着壬幸的头亲吻对方的嘴唇。如湿润的雨后大地痛吻被车轮碾得凄惨的路上花,吻中爆发出浓烈刺人的血锈味。
壬幸挣脱开,教训道:“你今天不脸红了,所以你真的不适合装害羞小孩,因为演员最懂演员,能轻易看穿你的脸。梁兴的脸是冰冷的,是金属生锈了的脸,很适合演没有感情的机械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