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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第五次的时候,瓶口转到了沈望那里。

leon问:“第一次是几岁?”

一个很无聊的问题。

18?或者17?当然也有可能16,毕竟是沈望。

但沈望迟迟没有回答。

顾重回头去看沈望,他整张脸苍白得就像是一张纸片,肩膀也在颤抖。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安,an提议让他喝酒,但沈望却不肯喝,an就说算了,但leon很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说是游戏规则。

他向顾重投以求救的目光。

顾重知道那是求救的意思,因为沈望每次看他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眼神,好像在说“救救我”,但顾重这次却不准备帮忙,沈望得知他的无情后,只能垂下了头,张了张嘴,说:“我……”他的手伸向代表惩罚的酒杯,但最终却依旧没有喝,像是被一个无形的承诺所约束住了似的。

多好笑,一向嗜酒如命的人却不肯喝一滴酒。

顾重扫到了他的手背,那个不大不小的淤青,浮在他苍白的手背上。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肉了,只有骨头,再也不能浪荡地跟他调情了,连撒娇都有股破罐子破摔的刺骨。

顾重眼神暗了暗,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一杯饮下,然后朝下晃了晃。两个少年怔怔地看向他,他说:“我明天还有事,该回去了。”

leon迟疑道:“按照游戏规则,是不能代喝酒的。”

顾重说:“游戏是游戏,生活是生活。”

走出酒吧后,外面下了小雨,顾重抬头看向天空,月明星稀、满目苍凉,正如沈望给他写的那首诗。

世界都湿了

星星亮得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