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不理他,只是余光瞥到他拿着单子翻来覆去地看,最终跟酒保要了杯鲜榨果汁,顾重在心底嗤笑,但沈望似乎不怕他的冷淡,还跟他说:“这里只有橙汁,其实我比较想喝西瓜汁的,你想不想喝?我刚刚在路边看到了,我可以去买。”
顾重只问:“这么多位置,你偏偏要坐我旁边?”
他以为沈望会找个借口,但实际上沈望却很直白地舔了下干燥的嘴唇,道:“我只想和你坐。”
他被这样的直球堵得说不出话。
然而沈望还补充道:“两个意思上都是。”
“这是调情?”
“是真心话。”
“你跟我的工程师、闫怀、徐斯都是这么说你的真心话的吗?”
“不要这么挖苦我,你不是这样的人。”
顾重感到很反感:“少说得好像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沈望不再跟他辩解,但顾重知道他的潜台词,“你太心软了”,这是沈望从前最爱跟他说的话,但后面往往跟着的是“可我不喜欢心软”,然而现在的沈望却要把他的心软利用到底,他怎么能不愤怒。
酒保把橙汁推给沈望,沈望嘬了一小口,整张脸都蜷了起来。沈望还跟他抱怨了句,说“好酸”,但他却不想搭理他,只是拿手指沿着酒杯的杯壁画圈。他刚喝了两口时,一盘汉堡就被推到了他的面前,他朝侍者皱起眉:“我没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