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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醉酒是不能上飞机的,”顾重把西装和衬衫一股脑地扔到沙发上,然后捡了件t恤穿,“你准备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沈望抓着他换下的衣服,轻轻地抚平上面的褶皱,再挂到衣帽架上。顾重没听到他的回答,所以又问了遍:“回答呢?”

“你、你想赶我走吗?”

“新西兰又不是我的后花园。”

沈望迷茫地看向他,他觉得沈望比从前笨得多。但他懒得跟他多说,等过了好久,沈望才回过味来,品出他的话中意。

他听到沈望紧张的声音:“你下午有空吗?附近在办音乐节,我、我正好有两张票。”

老土的借口。

“没有,我要去雷格兰。”

“去哪里做什么?”

“冲浪。”

“那、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顾重上下打量了这幅赢弱不堪的身体,便泼了盆冷水给他:“我记得你连游泳都不会。”

他拿了毛巾、泳装塞进背包里,沈望没得到他的许可,不敢乱动,只是抱着他沙发上的抱枕,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了家门口种的雏菊被雨水浇灌后的样子,湿黏黏得一小点黄色,很是可怜。

他对沈望这幅柔若无骨的模样感到厌烦,但更厌烦对此动摇的自己,最终他颇为烦躁地说:“你想来旁边看着也没人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