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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你这么傻,沈望。”

等闫怀挂断电话后,沈望看到了站在阴影里的徐斯,他仰头分明看到了徐斯眼里的怜悯,就像是多年前那样,多年前?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词眼?但他的确头皮发痛,但他还是对徐斯说:“回去吧,我们为什么要站在门口?”

徐斯吸了口气说:“你应该去看医生。”

“你觉得我太傻了是吗?”

“我是觉得你生病了。”

“我一切都很好。”沈望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吸了吸鼻子,努力地说:“没事的,大不了换个公司,只要能带着美和一起走就行了。”

徐斯怜悯地看着他:“美和……八年前就去世了。”

第三十一章

我最难受的是不能向你准确表达我的心情和我感到的一切一切。

——村上春树《奇鸟形状录》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站油黄的灯,暖黄色下是飞舞的灰尘粒。

沈望缩在角落里翻看手上的书,虽然不太懂,但却让他的心平复下来,让他安静地享受一段没有暴力和羞辱的时间。

正当他掀到下一页时,门忽然打开了,他就惯性地想把书塞回书架上,却被来者半路劫了过去,他不敢抬头,但院长擦过他手臂的手掌是阴测测的湿,像滑溜溜的蛇皮。

他抬头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只能看到院长那副泛着金属光泽的眼镜框,还有干燥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