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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几乎都是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的,是他真切的想法。

但他此刻在意的却是沈望煞白的脸,面对那样的沈望,那时的他,现在的他,都没有办法生出释然的情绪,更多的是空虚。他轻轻地自言自语道,他真的跟沈望摊牌了。

以后沈望也不会围着他转,不会总是骚扰他,也不会总是道歉认错。按理说,这是件好事,他却不够欢喜。像是割掉腐肉时,也牵动了别的神经。

等洗完澡,他才看到窗外的电闪雷鸣,不知道沈望回去没有?

他自我宽慰,既然说和沈望切断了关系,就不要再去想他的处境,况且他不是那般呆傻的人,然而他又想起沈望那擦过他手背的手,沈望以为他毫无知觉,但他分明感受到了想和他牵手的渴望。

现在的他似乎和印象里的他大相径庭,从前的沈望风流、浪漫而且向往自由,绝不会在他面前哭得这般凄惨。他转念一想,今天的他似乎又过分冲动,他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谈论这个问题?他仔细思考后,今天的所作所为居然都这般得经不起细想。

他怎么会这么冲动?像是回到了二十岁,因为沈望而放弃耶鲁。和沈望搭边的事,他总是变得不像他。即使下定决心要远离他,也总是思前顾后。

他没擦干头发,大字倒在床上。

最后他还是给他的经纪人打了电话,却没有人接。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光都几乎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