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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工作。”

“我等你两个半小时了。”薛言生冷笑:“要是是沈望,你舍得让他等这么久吗?”

顾重放下笔:“你怎么老是说起他?”

“因为你把我当团空气,我要是不提起他,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讲。”

顾重叹口气:“我们去吃饭。”薛言生挑了挑锋利的眉梢,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不动声色地选了家日料店吃,顾重给他布菜、倒茶,十分客气,但薛言生却不满意,总是要挑他的刺,想让他生气,可顾重似乎变了个人,没了嚣张的气焰,内敛了许多。但薛言生发现,他只要说起录综艺的事时,顾重就会认真听,讲到沈望时,顾重就会用筷子去挑那条秋刀鱼。但他若是停下不讲了,顾重又立刻会抬起头看他。

薛言生卖关子似的道:“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我替你出了口恶气。”

“你干什么了?”顾重果然顿了下。

“我帮你骂了他一通。”薛言生绘声绘色地把印尼酒吧的那件事情说了出来,再添油加醋地把沈望当时的表情描绘成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顾重当然听出里面的真真假假,并不夸赞他,反而极为平淡地评价道:“你不要骂他。”

“我是为你出气,你为什么总是包庇他?”

顾重说:“他又没有对不起我,不爱我难道是什么罪?当初也是我想跟他谈的,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薛言生对他的这番理论很不满意,他是天生骄纵的人,而且帮亲不帮理,对于他而言,事情没有对错,只有亲疏,只有他喜欢和他不喜欢,因为沈望占了“疏远”和“他不喜欢”这两条,所以薛言生很蛮横地认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但他不想跟顾重争,所以他问:“你认识闫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