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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闫怀就登场了,一脚踏进最尴尬的气氛里,却笑得坦坦荡荡,见到沈望时还露出了许久未见的亲昵,沈望茫然地看着他,他却扯开嘴角问:“你不记得我了?”

他笑起来时很阳光,八分像顾重。

沈望立刻想起了那个昏暗的房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又像是被吓到了,立刻移开了视线,美和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低头问他怎么,他并没有回话,只是视线乱飘,却正好对上蓝鹤笑吟吟的目光。

而闫怀摘下棒球帽,露出光洁的额头,轻声说,看来是记起来了。他猛地站了起来,说了声有事,几乎发抖地离开了,根本没管后面的人或事,美和跑去追他,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是他?”沈望盯住美和:“你应该跟我说一声的,我说什么都不会来。”

“我跟你说过,闫怀这人——你当时没什么反应,而且我没有查到他有任何不利于我们的事迹。”美和抓着他的肩膀:“你和他认识?”

沈望大声说:“查是查不出来的。你应该给我看他的照片,你帮我查,我现在离开要赔多少……”

“你疯了,又想违约了?”美和奇怪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过节?”沈望盯着美和的眼睛,想告诉他所有,却见到这双眼睛里的冷静,他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秘密,即使对美和也不能说,他曾经下定决心要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面对美和,他装得很蹩脚,他东扯两句,西拽两句,最终在美和的逼问下,他求他别再问,他不想说谎。

美和铁青了脸:“起码告诉我一部分,否则我不能规避这个麻烦。”

沈望说,他们只是不太合拍。

这愚蠢的理由显然激怒了美和,美和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