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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念闻言错愕,只能用询问地目光问徐砾,徐砾装着哑巴,挪开视线。

“以前很多事情都是,高中最后你还愿意帮我,虽然我跟你哥是朋友,但一直都含糊过去了,现在跟你道个歉。”开了个头,后面的都好说了。

祁念与哥哥对视了一下,又看向施泽,仍然有些发愣,他缓慢地说:“没关系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氛围一时间被弄得略微奇奇怪怪。漏进窗子的夜色变得浓重,台上有人在调音,徐砾抽身起来,笑了笑,往台上走。

他先去跟前台的小姑娘说了什么,又跟舞台上的人说了几句,那人把吉他递给他便下去了。

零零碎碎的调音声传来时,酒吧内就逐渐安静下来。

徐砾低着头,前奏响起,周围灯光幽暗,几束浅浅的光斑在人们脸上流动,只有砖墙上映着不断变换的一行行的字幕。

“不要着灯,能否先跟我摸黑吻一吻,如果我露出了真身,可会被抱紧。”

祁念望着台上,白色的字映在眼里,手指却去触碰顾飒明的手臂。

在黑暗中,谁也看不见,他沿着血管脉络,摸到顾飒明手腕处的脉搏,在顾飒明反手拍他又捏着他的手不放时,笑了一下。

徐砾唱粤语歌也是在一次次为了赚钱谋生中练出来的,但今天他不是卖唱,也没什么原因,就是与这几个人坐在这里,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便突然很想。

低缓的歌声如抚过耳廓的轻风,寥寥几句,将深情吹进心里,将情绪带出来。台下注视着徐砾的人很多,施泽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徐砾有时候会垂眸,而眼睛看出去时,看的都是他们那边,他看到施泽。

“情人如若很好奇,要有被我吓怕的准备,试问谁可,洁白无比。”

临近尾声,徐砾弹完想弹的最后一个音,微抬头,那束投在他身上却从来只增添阴影更多的光,把他照得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