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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泽骤然停下,不敢置信又受宠若惊,这回他反应变快,生怕对方反悔似的,眼眶微红地迅速坐了过去。

“今天的早餐,”徐砾也坐下,晃着腿解释,“算还你的。”

施泽“嗯”了一声。

那他以后每天都来送早餐。

隔壁传来原始抽油烟机的响动,空气里安静得不像话,施泽把嘴里的饭菜咀嚼下咽,偷瞄一眼,正对上徐砾幽幽的目光。

“怎么找到酒吧的?”

“啊,”施泽答道,“我之后又去过你以前的家,那个邻居说的。”他试探着问,“你为什么要搬出来住到这种地方来啊?”

徐砾慢悠悠说:“这种地方?这种地方一个月房租只要七百,我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一千五,你说为什么?”

“那你”施泽神色黯淡,停顿良久,“休学后也没再回去上学,是因为”

“因为我妈得病,死了。”

他闻言呼吸一窒,拧起眉,缓慢地说“对不起”。

徐砾轻描淡写:“跟你没关系。她疯疯癫癫自己也觉得痛苦,算是种解脱,还不用拖累她儿子,挺好的不是么。”徐砾瞧他的样子,笑道:“接受不了?现在知道了,我就是这种人,别再来招惹我,改天我再'乘人之危'还能把你给捅了信不信?”

“你——”

施泽喊了一声,像是有些愤怒,他神情复杂几经变幻,最后低声说:“你来。”

祁念在顾飒明离开后的第四天才觉得走路、坐着变得彻底轻松。

之前他每天给自己上药还要打电话向顾飒明汇报,可怜得不得了,又委屈又有气,偏生羞耻透顶,难以启齿,只能听他哥哥隔着电话讲温柔好听的话,听得晕头转向,让他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