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等会得唱歌了,想听什么?都给你唱。”
祁念似是态度不明,低声打发他走:“随便你。”
徐砾听他一开口就了然,乐呵呵地背过头看钟,途中短暂愣了愣,他站起身,又替祁念将热咖啡挪近了点:“还想喝热水就找刚刚那个服务生,我跟他熟。”
说完徐砾便往酒吧储酒柜的方向走,储酒柜侧边是几扇开着通风和装饰作用的木窗户,靠近死胡同一侧,他走过去,边扭头和旁边的熟客打招呼,边“嘭”地关上了窗子,才回到台上。
祁念虽然听不出来,但明显能感觉徐砾今晚唱的歌比那天他听到的几句都轻快活泼许多,琴弦拨动的节奏也没那么缓慢绵长。
他端起咖啡尝尝,又找服务生要了两块方糖,默默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徐砾中场休息,他放下吉他走下台,刚到祁念座位附近,一道身影几乎下一秒就跟着凑了上来。
祁念被唬了一下,谁知那人转头改变方向,坐在了他们前面的一张四人位上,宽阔挺直的背影看去,就那颗剃着圆寸的脑袋最打眼。
徐砾明显也注意到了,却似是无可奈何又咬牙切齿,无声叹了口气,祁念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有些茫然,紧接着便看见那人手脚毛躁地掏出电话,接了起来。
“你到了没?停车场?不清楚,但你快点不快点我保证你后悔一辈子!”
“唉,我这不是、我现在不方便说”
“对,就那个酒吧,拐弯进来走两步就到了。”
那人压低了嗓子,刻意收敛过的声音却仍旧抵不住因为距离太近而传入他人耳中,令祁念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