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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砾说是与这个班的绝大多数人同学快两年、快三年,但别说是同学,可能比陌生人都不如。

他在班上和学校受到排挤,哪怕每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难与人开一句口,也能招来难听的议论;就算是对他没有看法的人,也不会随意靠近。而徐砾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只有一张嘴,堵不住悠悠众口,便更是不屑于长篇大论的解释,或者说任何解释都没有。徐砾只会不留余地地反击,好像以此为乐。

于是这些便通通发展成新的被坐实了的事实,更遭人反感,相当于是个死循环。

徐砾没有翻身的机会,也从没有人给过他机会,又何必去委屈挣扎?

谁恶心他,他就千百倍地恶心回去;谁敢挑衅他,他就有无数种方式实施报复。他睚眦必报,宁愿当一个让人害怕的不好惹的疯子,也要让自己过得顺意一点。

这就是他不低头的方式。

张超板着脸往台上走,音量惊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天天天天人都来不齐,今天我请假,明天你迟到,比谁更厉害是吧?过家家啊?!”

大家把头埋得更低,静默不语,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盯上,成了点名的对象。

最后还是邻座的何佳彦犹豫着轻声回了一句:“超哥,徐砾昨天下午好像是身体不舒服吧”

“不舒服请假也得发个短信提前说,谁知道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没点规矩!”

“”

施泽捏着笔,眼睛在超哥和何佳彦之间来回看着,又偏了偏头盯着那张空椅子,紧锁着眉头却还是冷哼一声,竟还想着早晚要找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