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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行,那我不勉强你了,毕竟全是我的错,”徐砾神色淡然,隐隐在笑,走到施泽面前又停住,“就当你那天只是一时逞口舌之快,打打嘴炮吧。”

他其实在出门前都不相信施泽会来真的。他也确实以为,施泽在除夕那天,后来只是为了羞辱他才说的那种话。

那么此刻他就是在自找羞辱而已。

施泽见徐砾转身就要走,觉得面子彻底挂不住了:“你他妈说谁不行说谁只知道打嘴炮啊?!”

一开始嚷,怒火自动就上来了,他起身将人扯住,没轻没重地撂倒在床上,嘴硬道:“不就是操操///你么,送上门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祁念和顾飒明面向同一边看着窗外。

车窗外疾速掠过一成不变的景象。每隔几米栽种的樟树、人行道边的灌木丛,还有花坛里的海棠,一年四季都不褪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条从别墅区到市一中的路线,对他们而言都是从陌生到烂熟,即使看得不那么认真,也能在脑海里将画面补全。

而顾飒明当初还是因为大发善心,可怜祁念,才改变了上下学的交通工具。

顾飒明想起祁念跟他坦白的那些“不光彩”——故意为之的接近,处心积虑的挑衅,都被祁念称之为“不光彩”,并因为他的一句状似谅解、劝告的话,在忏悔中感动。

不必如此的。祁念不必为了他们“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的时候感到抱歉,也不需要他来原谅。

祁念可以把一件事情记很久,所以他有不愿意叫顾飒明哥哥的时候,有在顾飒明靠近便退缩的时候,显然,祁念会把伤心的印记刻得很深,所有的伤害都可以追溯。但他又一次次地捧着一颗心走向顾飒明,不计较付出,不懂“吃一堑长一智”,他一次次地跌倒在顾飒明身上,还要对顾飒明说“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