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慢点吃。”顾飒明掰开一个包子,把其中一半递给祁念。
祁念砸吧着嘴,把包子凑在嘴边,又去瞟了瞟时间:“都七点十分了”
顾飒明手里那半个都已经吃完了,他喝了口豆浆,说:“今天早上语文早自习,吃你的。”
“哦。”祁念才放心咬了口露在外面的肉馅。
“而且又不是第一次迟到了,”顾飒明说,“旷课也不是没干过啊。”
预料之中地看见祁念另一只舀汤的手停了下来,顾飒明凑过去截胡喝了那口汤,笑道:“反正我们家长会没人去开,迟到旷课这回事儿在我这准了,嗯?”
祁念听了,右手举着那只空瓷勺,左手包子里的油顺着指尖流到手掌都没发觉。
他觉得他哥哥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又找不出究竟是在哪里。
可祁念不会问,也认为不重要,他依然想——现在这样就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了。
酒店总统套房里的视野向来不差,可以俯瞰到高楼林立里夹杂着老旧的矮房子,马路、街道纵横交错,车水马龙,人头如蚂蚁无序又按照一定规则的在其中穿梭来往。一切尽数落入眼底,很容易让人产生站在了上帝视角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