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令他的父亲满意。
“祁念之前都没去上过学,脾气有点奇怪,但其实很乖,说什么话都听,而且从小就喜欢跟着哥哥,”祁文至看着他这么说,把烧了不到一半的烟摁掉,漫不经心却又不容反驳,“以后在学校里、家里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电话找崔秘书,你弟弟的事情就不用再经过何瑜过手了。”
——相当于是把祁念交托到了顾飒明手上。
顾飒明不觉得他跟谁面前都表现的很可靠,他不知道祁文至能放心把祁念交到他手上基于什么,是出于对亲生儿子的信任,还是随便找了个至少比何瑜靠谱的下家。
但他对祁文至的话给不出异议。
祁文至是连夜离开的别墅,车身已经消失在大门口,两束车灯还打在一角的灌木丛上,滑过两秒,便再毫无迹象,仅有两盏路灯不知疲倦地给一群乱窜的飞蛾提供着舞台。
顾飒明答应了施泽出去玩的事,经过施泽不知提前了多久就开始的一番打算和筹备,四处呼朋唤友,被弄得“人尽皆知”,成了个规模不大却不小的聚会,时间也从这周星期六提前到了星期五放学后。
早上出门前,顾飒明在餐桌上便跟何瑜提了这回事,说他们晚上自行回来。
何瑜听了问道:“祁念也去?”
祁念捏着瓷勺磕了下粥已经见底的碗,在迷迷糊糊中用疑惑的眼神朝顾飒明看去。
“嗯,班里同学一起。”
顾飒明擦了擦嘴,若无其事地起身,挎上书包,随即看了祁念一眼。
祁念心领神会地张了张嘴,拿书包的慌乱之中瞥了一眼低头喝粥的何瑜,也来不及想别的就跟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