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能在秋高气爽的季节,立于蓝天白云之下,身披薄雾清风,然后感受着胸腔内心脏的跳动,和发梢在额头边制造出的痒意。
于是他也能隐藏在这操场里的几千人之中,看向顾飒明。
极具占有欲地看着。
在追逐温暖,光明,美好与难以触及的路上,祁念也不能免俗。
等顾飒明下了台,徐砾对祁念口不对心的话不依不饶地追究起来,仿佛自己不好过也不想放过别人,贱兮兮又贴过来:“自己看过一遍就知道了吧,虽然讲得挺无聊的,不是学习就是学习,但这种场合也没有别的能讲了但某些人也能看得目不转睛,咦?”
祁念偏头躲了躲:“你别乱说,不是那样。”
“哦?那是什么样?”
“就是邻居而已,我们。”
真正要把心里最强烈又隐秘的话说出来,并不容易,而且唯独在这一点上,仿佛当初那几声“哥哥”已经耗光了他的勇气。
祁念觉得他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徐砾打嘴炮打惯了,不见得是认真在问。
徐砾听了若有所思翻翻眼珠,扬起下巴:“那你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呗。看到我们旁边的旁边那个自然卷哥们没,他左边长卷发的女生,高一的时候为了追顾飒明,每天早上在顾飒明要经过的车站等他,就为了看上一眼。”
他讲得抑扬顿挫,只差再抬高点嗓门,把人都吸引过来,给他搭个戏台子了。
祁念盯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