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抿紧嘴唇,脑中飞速运转着,把前后的一丝一缕都联系起来,蹙眉理解着顾飒明的话。
“但这些都跟你没关系,祁念,”顾飒明说,“所以我跟你道歉。”
再一次听见,还是有电流从两耳贯通一般,然后穿心而过。
祁念语文不好,看过再多的书,自己读起来的感觉和语文老师讲的标准答案总是相差很多。
他太敏感,想得太多,又太容易钻入死胡同。
祁念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为什么”
他想问清楚,为什么跟他道歉,又为了什么。
“因为我不会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好,”顾飒明低低哼笑了一声,温声说道,“还有点后悔,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伤害了你。”
顾飒明站起身,被压得陷下去的床面回弹。
祁念吞咽两下,眯眼去看,窗帘“刷”的被顾飒明拉拢,只留了一截缝隙,祁念瞳孔微微变大,觉得一切又静谧起来。
然而依然只有他从头到尾都烧着,烧得晕晕乎乎。
跟上次感冒不一样,祁念这回越烧头脑越清醒,转动越灵活。
他一会儿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什么感官都沦为摆设,在无所遁形的阳光里也隐了身;一会儿又觉得有一只大手按住他的头,扼着他的喉管,压在他的心脏上,力道很大,令他无法逃脱。
就是全都表现不出来,使祁念看上去呆板,像无动于衷。
顾飒明重新走回来,看着呆坐在原地几乎没动过的祁念,笑了笑,不咸不淡道:“所以,虽然我们是同班同学——但辈份还是在那儿吧?叫声来听听。”
“没有不喜欢。”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