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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至停下脚步,也转身看向她。

祁文至笑了笑,一脸气定神闲,带着劝告的语气说:“何瑜,说不离婚的是你,忍受不了的也是你。多少年前的事了,各取所需的道理何总一直都很明白,不过——野心太大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嗯?”

岁月在祁文至身上镀了一层虚伪的金,使他看起来儒雅风流,谦谦君子,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罢了。

俨然就是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

“当年要不是已经生了洺洺,我能图你一个浪荡纨绔二世祖的钱?”何瑜早过了被骗的年纪,她瞟了一眼大门里面,双臂交叠在一起,才气息不平地继续说,“既然是各取所需,你大哥死那会儿怎么不提离婚了?现在想玩卸磨杀驴,祁文至,就算离婚婚后财产都不够你摘的!”

何瑜尽量压低了声音,也不想跟他把那些翻来覆去说烂了的话再炒一遍现饭。

她走上前一步盯着祁文至,真丝质地的湖蓝衬衫衣摆微微拂动,比把它穿在身上的人还要鲜艳靓丽。

何瑜冷声说:“当年不是你,洺洺就不至于在这栋别墅,在自己的家门口走丢,我也就不用现在一大早站在这里,等着别人把我儿子接走,还要笑脸相迎。”

何瑜戳着他的肩膀,咬牙切齿道:“祁文至,那也是你儿子。”

祁文至一直淡淡不语,连眉毛也没皱一下,看人的眼睛深不可测,有些深情,亦是无情。

让她说完,等到最后祁文至才启唇:“对方收养手续齐全,要找回来就像大海捞针,儿子怎么找到的,我出没出力,你心里清楚。”

祁文至转动着手里精巧的卡地亚打火机,左手轻轻掸掸自己的右肩,挑了挑眉后开口:“别那么偏激,不然没一个孩子喜欢你。”